除夕那晚他情动时的几句温存一度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她还以为她走了, 他真的很快就会跟来哄, 结果什么都没等来。
或许他说那几句话时的确是真心实意的,但下了床,他的理智又占了上风。又或者他已经习惯了她每次的让步。但她已经让得够多了。他把她当备胎, 她不介意;他结婚又离婚,她也不介意。她真的不介意吗,她当然介意, 只是他比那些无聊的事情重要, 所以她选择了忽视。她能做这些让步, 他就不能吗, 他总得做点什么,让她知道他的心吧?
三月底,章蓝要去医院复查听神经瘤, 她陪着去了。
挂得是马教授的特需门诊。许久未见, 她觉得马教授都变亲切了,莫名有种安慰。马教授一边开检查单, 一边跟她们开玩笑:“如果不知道你们是母女, 很多人肯定都会认为是姐妹。”
她也笑了,说:“那您说, 谁是姐姐, 谁是妹妹?”
马教授瞧了俩人一眼,说:“你妈妈是妹妹,你是姐姐。”
她一听立马把脸耷拉下去,威胁道:“再给您一次机会, 您考虑好再说。”
马教授笑了:“看年龄肯定是你小,但你妈妈的状态更像少女。”
她不忿:“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