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晚没有半点风,热得要命,他浑身都是汗,而身边空无一人,他整个人像跌进了无底洞,只有那快乐的感觉是真实的,一直在身体中,让他发疼。他缓了好久,都没有缓过来,于是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章柠被手机震醒了。
新西兰和国内有五个小时的时差,那边才刚刚天黑,这边已经凌晨。她摸起来接,结果那端却无人说话。她看了看屏幕,人还有些迷糊,叫:“沈堰东?”
好一会儿,对方说:“我梦见你了。”
他的声音有些恍惚,像在发癔症,章柠翻身看了一眼旁边床上的孟明明,人逐渐清醒了,她压低声音,说:“你发什么神经?”
他却像没听见一样,只道:“我梦见你老了,还发福了,变成了一个最普通的中年妇女。”
章柠没好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说:“田园今天结婚了,她老公是她的同事,老早就喜欢她,只是之前她一直把人当哥们,我们离婚后,她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看越顺眼,于是俩人就试着开始了。开始后,进展顺利的让他们都生出了一种之前的经历全是错误的感叹,所以婚礼上他老公一直感谢我,说谢谢我当初同意离婚。你说荒诞不荒诞?我还在婚礼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