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墓碑上有沈堰东的照片,严肃到有些迷人,是她最喜欢的样子。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疲倦又茫然:“我不怎么难受,也没有哭,知道你死了,跟知道一个不常联系的大学同学突然出车祸死了的感觉是一样,只是震惊,只是有点恍惚,我想我很快就会把这事忘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说:“你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因为我哄你去抢婚,她恼羞成怒才撞你的。我没逼你来,你可以不来,你不来不就行了。既然之前那么铁石心肠,为什么最后要心软?是你自己三心二意,拿不起又放不下,我不会愧疚,你想都不用想。”
良久,她又说:“你不想成为你爸爸,可你比你爸爸还要惨,你爸爸最后是牺牲,是人民英雄,进烈士陵园。你呢,太不值了,只有死后拿自己的身体做了一点有意义的事情。你说一鲸落,万物生,你也算功德圆满了,想必是没什么遗憾的,挺好,我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我说到做到,再见。”
她果然站起来走了。
贺敏将她送到小区门口,下车后,从后排座椅上提出一个电脑包,递给她,说:“堰东的后事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回来处理的,手机和电脑她不敢随意处置,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