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在他面前蹲下去，轻声道：
“你跟其他的虫子不太一样，你究竟肩负着什么使命？”
“杀了我吧。”钱周武冷声道。
——既然对方只是短暂的控尸，那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其他虫子死后，灵魂会以献祭的方式爆裂，而你却不怕这件事，看来你必定有所倚靠。”柳平若有所思道。
钱周武脸色数变，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谁？”
柳平顿了顿。
“妖力加持的更多一些。”他默默在心中唤道。
“好。”赵婵衣应了一声。
在钱周武的注视下，柳平身上忽然出现了白色的毛发，双瞳变成蓝色，双手化作锋利的爪子。
柳平发出一阵短促的低笑，说道：“你我都不是人类，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是怕你身后那个家伙打乱了我的计划。”
钱周武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对方不是人类。
也就是说，对方其实跟自己背后的那位存在是没有利害冲突的。
在永夜之中，如果不是人类……却已经深入人类的腹地，在皇城之中伪装成一名士兵。
倒是可以交流一下，不会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