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眼很轻,像是源于某种不敢惊扰什么的潜意识。
具体是什么,又怕惊扰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叶青棠点头,听出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故意为之的对吧?”
“长椅的椅面是汤老先生当年用过的书桌改造的,那缺的一角是他当时做手工时锤子砸落的。我不喜欢一栋建筑是纯粹的‘新’,最好有一些痕迹和记忆能够延续,或者完全保留,或者换一种生命形式。”
叶青棠手将杂志翻过一页,若有所思,“你是恋旧的人么?”
“和恋旧无关。我做事习惯性先去寻找一种最初的根源,可以是意义,可以是动机。正如房子不能凭空垒砌,需要地基。只不过这里的地基,是一种抽象的概念。”
“你不喜欢虚无、混乱和无意义。”叶青棠总结。
应如寄眸光微敛,似是轻轻叹了口气,最终没有看她,只抬手轻按了一下额角,“我不喜欢。”
叶青棠拿着杂志走到应如寄身旁去。
应如寄将椅子往后拉了拉,说:“坐。”
叶青棠坐下,看见桌面上有一本翻开的速写本,问:“可以看吗?”
应如寄瞥一眼确认是什么,“可以。”
叶青棠将杂志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