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寄料想湿纸巾应当不能完全擦得干净,否则不会有一款专门的产品叫做“卸妆油”。
灯光底下看,那浆果色的口红还残留了一些在她嘴唇上,像枝头雨水打落凋谢的海棠花,显出几分凄然之色。
“那边,是不是有个洗手池?”叶青棠抬手指了指场地对面的角落处。
应如寄抬眼看去,“嗯。”
叶青棠当下要站起身。
应如寄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他起身,踏着一地枯枝败叶朝着那洗手池走过去。
洗手池嵌了白色瓷砖,不知道闲置多久了,里面同样一池子的枯叶,又蓄了雨水的缘故,一股沤出来的腐殖质的气息。
水龙头凝涩,用了点力气方才拧开。
一阵空响,而后水哗哗地流了出来。
借路灯光看去,初始几分黄浊,渐渐清澈。
许是听见了水声,应如寄瞥见对面凳子上的叶青棠站了起来。
他出声提醒:“穿鞋过来,地上有沙石和树枝。”
叶青棠走到了洗手池边,应如寄往旁边让了让。
她接了一捧清水,一把浇到脸上。
洗过脸,叶青棠抬手拧上水龙头。
抬起头时,额发沾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