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摆出随时出发的架势。
应如寄再看了叶青棠一眼,淡淡颔首以作示意,随后便带着两人离开了。
叶青棠给自己续了一杯热茶,喝了两口,放下,掏出拍立得,举到眼前。
“咔”的一声,相纸弹出。
她以微热的手心盖住相纸,片刻,那上面慢慢显影,定格一道清峻茂立的背影。
孙苗跟在应如寄后面,笑问:“应老师,叶小姐给你的那几张拍的是什么啊?可以给我看看吗?”
应如寄淡淡地说:“你自己没有?”
孙苗只敢小声嘀咕:“不一样嘛。”
应如寄照旧坐在后排。
他手肘往窗沿上一撑,往外一瞥,轻易捕捉到那抹浅碧轻红的身影。
车子启动,收回目光。
伸手从长裤口袋里掏出那三张照片,垂眼看去。
一张是某棵桃树上早早鼓出的一个花苞;一张是一条乱入会场,嗅闻某个领导脚后跟的大黄狗;一张是入口充气拱门两侧的红色长条状吉祥物,正被鼓风机吹得扭成了一个鬼畜的姿势。
应如寄不由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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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叶青棠回国,带着满满的两口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