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的最后一天下了冷雨,导致来者寥寥。
一芥书屋的主馆空旷又安静,只偶尔响起脚步声。
叶青棠和应如寄站在三楼的平台上向下看,那螺旋式的缓步台阶往下延伸,沿路的墙壁上悬挂着黑白的建筑摄影图。
黑与白的空间里,并不显得冷或单调,只有叫人心情都缓慢下来的无比静谧,能听见自窗外传来的潇潇的雨声。
叶青棠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这寂静氛围:“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你送我伞,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嗯。”
“如果那时候我要上你的车躲雨,你会答应吗?”叶青棠笑问。
“当然。我一贯拿你没什么办法——但是你没有,我以为你会。”应如寄顿了一下,“我在等你过去。”
叶青棠倏然转头,“真的?”
“真的。”应如寄低头看她, “我在新加坡待了两三个月,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直到那时候在雨中偶然看到你的身影。我一边想,淋湿也活该,一边还是不忍心。”
叶青棠轻笑,“你好爱我。”
“是。”应如寄也轻笑一声,坦然承认。
到下午六点,送走了最后一位参观者,整个展览正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