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事我已经悉数禀报了,外公之说姐姐办事他放心。”
秦淮点了点头,颜墨为她推开了门,她站在门口有些迟疑,久久不敢迈进去。
就像刚来颜家那会儿,秦淮也是踌躇着不敢相见,还是颜哙喊了她她才进去。
这一会儿也是一样。
她听见外公在里头小声絮语,恐怕是因为药效的缘故,他说话有些吃力,秦淮没再耽搁,快步走了进去安抚。
“每次看到淮儿就能想到我的辞镜,好像我的辞镜还没有走……你们都一样身上有股韧性,决定了什么就会去做,不管不顾的。”
外公穿的不多,还是躺在摇椅上,只是几日不见好像又苍老了很多,不像之前那般精神矍铄。
见到秦淮来了,他未停止回忆,继而又指着桌边的小匣子,回忆道。
“我那柜子里还有辞镜小时候打马的鞭子,看的兵书,给我画的行军图,还有她叠成叠的批注……她若是男儿,我宁愿他保家卫国战死沙场。”
慢慢地,颜哙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他第一次像个失魂落魄的孩子一般哭了起来,好像十分后悔当初的抉择。
那滴泪水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滑落,秦淮舍不得看他哭泣,连忙用手将他的泪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