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破旧掉漆的木门,吱呀呀一声。房内有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在埋头摘菜,大概察觉他进门,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他明白,她在叫他洗脸吃饭。
    将背包挂到门口的衣帽架上。
    其实,那算不得衣帽架,不过是她用几根木棍和几枚钉子组构而成,衔接口有些歪扭,一看就知道是外行的杰作,被砂纸打磨过的地方早被岁月润平,不太中看,却比成百上千的衣帽架都要牢固,用了许些年。
    他拧开掉铜色的水龙头,胡乱的洗了把脸,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两眼一鼻,再正常不过的人类。
    这样的脸,成千上万,可像他这样的人,大概不到上百。
    烦躁从心底油然升起。
    晚饭,是她精心准备的,酸豆角炒鸡蛋和一盘炒青菜,配白粥。
    算起来,这种食物应当叫做早餐。
    他垂着头,用勺子舀了几勺酸豆角,混进粥中,快速解决。
    他吃饭速度向来很快,一般只用五分钟。
    她怕他吃的急,噎着,伸手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肘,动作很轻。然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对上她关爱的视线,烦躁被他扼制在眼底,略点了点头,将就着她,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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