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恒咖啡的菜单是她和裴恒一起敲定的,甜品、简食、套餐。都是几次三番的实验。每次上新菜品,总是苦恼的。
如今要将菜单全换,更加令人窒息。
席单说的没有错。
它不再是恒咖啡,是再思。
正如……裴恒……
不再是原来的裴恒。
他的温柔,他的笑容,他的视线。都将成为另一个女人的全部。
世界上,总会有一个钟如环,分走她的裴恒。
昶煦烦躁地将菜单扔到桌面,将沉重的脑袋扔进交臂之间。
不管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而席单,不过是逼着她去承认。
心绪不宁,心事很多。她费尽心机的思考、整理、判断,最后都是无果而终。
昏黄的暖灯下,一个女人趴在桌面睡着了,那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洒在桌面。
她的安静,像是橱窗里的陶瓷娃娃。
沙发另一端的毛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小心翼翼的盖到女人身上。
突然传来的温度,让女人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蜷伏身姿稍有松懈,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熟睡,发出浅淡的轻鼾。
清初,南城在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