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燥耳,闷热难耐,连轴转了大半天的昶煦急需一杯冰啤驱散暑意,正是此时,来了一个女人,浅绿的烟纱散花裙,长卷发绑了一半,用同色系的蝴蝶发带,手里提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冰淇淋,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双目犹如一泓清泉,说要找裴恒。
如果说裴恒是冬日里一杯37度的温水,那么眼前这个女人便是夏日里一阵清爽的和风。
后来裴恒告诉她,那个女人,叫做钟如环。
如环,出自容若《蝶恋花》的一夕如环,形容冰清皎洁。
不可置否的是,人如其名。
残昏已坠,天色渐沉,吧台上,昶煦仍在,转动着手腕,晃了下透明的玻璃容器,看着那深棕色的液体,在时间的流逝里一点点变酸。
味道还是云南的味道,只是和她喝咖啡的人,不再是裴恒。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说的大概便是如此。
她想,她的心,终会被光阴清理的一尘不染,届时,她还能深爱裴恒吗?
她不知道。
日子一天天的过,日历一页页的翻,闲逸朴素。
快递还是江册在送,咖啡豆依然是席单在寄,而她,仍然想念着裴恒。
那日傍晚已过,华灯初上,江册突然来到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