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抬起一双受惊的乌黑眼睛,强迫自己将浑浊思绪压下,淡音开口陈述:“我没有撞她。”
五个字,平静的像是午后的暖阳,没有一丝褶皱。
交警瞥了眼她的白色轿车,没有说话。
“可以看行车记录仪。”昶煦又说。
交警又瞥了眼倒在她车前、那个四肢百骸被撞伤的中年妇女,仍旧没有说话。
因为这起车祸,偏僻冷清的阳新路迎来了百年一遇的大塞车。
席单钰将一沓照片装入牛皮信封,闭目,捏着眉心问任函:“还没到吗?”
副驾驶的任函回过头,脸色不是很好:“席总,塞车了。”
席单钰睁开一双冰凌漆黑的眼睛,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骤然降至冰点,凝结在微微扇动的呼吸道上,任函低下头解释:“前面出车祸了。”
大约是二十五分钟以后,车流终于恢复了正常行驶。
黑色的奥迪也跟着起步,任函一直提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吩咐司机开快点。
席单钰降下车窗的那一秒,听见一个淡如秋菊的声音:“我是昶煦。”
昶煦。
两个字,如飓风般席卷而来。
他冰冷的眼眸一闪:“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