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出来的昶煦没打到车,飞机晚点,不能按时抵达酒店,所以她的预约被强制取消,这个时间,又是雪天,根本订不到酒店。
抬头,看着鹅毛大雪无情的朝她头顶盖下来,突然想起临走前裴恒的一句提醒——“长槐的冬天很冷的,记得带多几件保暖衣。”
反手摸了摸自己仅有的行李——一个背包。
有些后悔,没听他话。
雪势渐大了些,没一会儿,她黑色的马丁靴的鞋面被铺上了厚厚一层积雪。
盯着雪花一片一片的往下落,银装素裹的长槐陌生着。
让她犯难了。
同款的黑色奥迪,长槐的车牌,停在她的跟前,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席单钰那张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拓印进视觉里。
“昶煦小姐。”
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不冷不淡。
昶煦有些讶异:“席单钰先生?”
“席单。”他纠正。
昶煦紧皱眉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倔强,非要将最后一个“钰”字省略掉。还是说,因为她叫昶煦,所以他才叫做席单吗?
这个无厘头的想法一闪而过,从未想过它会是席单的回答。
他推开车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