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宬楚江的夜,亦或者提起宬楚江的那个人。
盛夏的尾巴,带着点秋初的爽朗,迎面而来的风给他的嗅觉舔了几分纯粹——
浅浅的,淡淡的。
像是昶煦身上的味道。
是悠扬的笛声从深夜的江面飘荡而来,游轮身后滑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如同他此刻比尘埃轻又比尘埃重的思绪,仿佛连秋的愁都浓不过他。无论是如何黯然伤神,终究是为了一个昶煦罢了。
正如他为何会坐上这班游轮,不过是因为她曾经那句漫不经心的反问——来江城的人不都是会计划去一趟的吗。
事实上,他来江城那么多次,从未夜游过宬楚江。
所以她又说——忘了,你不是。
简单的五个字却无情地将他排除在她的旅行计划之外,就像是她曾说过——你更像家人。同样无情地将他排除在她的倾慕对象之外。
一闭眼,还是忍不住想起她。
想起那个金秋,偏僻的阳新路,落叶纷飞缝隙中,她干净卓然的侧脸。
没人告诉过他什么是一见钟情,当她无征兆地杀进他的视野,从此,一见钟情这个成语在他世界只有两个字可以解释——昶煦。
应该是长槐,她勾着漂亮的唇角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