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比想象的更具耐心。
“名字。”
“昶煦。”
“年龄。”
“二十八。”
问题还在继续,一个接着一个,但丢出问题的人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比女警官更冷静和平静的是昶煦,如果忽略掉她眉峰上渗出斑斑血迹的纱布。
笔录做完,她的手机合时宜响起,是席单。
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昶煦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从圣阳到南城大概一千四百公里,直达的班机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忽略掉去机场的时间,从丁兆给他打那通电话到现在,昶煦目光移到手机屏幕左上角,三个小时不到,他便下飞机了。
昶煦接通电话,报了派出所的位置。
四十分钟后,风尘仆仆的席单冲破夜的寂静,带着圣阳的风雪出现在她眼前。
那双被风雪冰封的眼睛,冷漠如初。
看着她眉峰上不容忽视的纱布,刺目的斑斑血迹,还有发白的唇畔,席单冷漠的眼底掀起一场随时爆发的杀戮。电话里,她声音如此平静,姿态没有一丝褶皱,骗的全世界都相信她这个淡泊忘我的事迹。
“昶煦!”他冷恻地喊着她的名字,恨不得撕碎那让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