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都是一种难堪。
他快速的将上一桌客人的垃圾收到吧台,然后跟店员要了包纸巾,将掉漆的桌面擦的干干净净。在他这一系列动作期间,昶煦已经坐在空位上,伸手拿起奶茶店十年不改的菜单看了两眼,模糊的字迹让她有两秒的停顿,是为了分辨缺失字体的笔划。
约一分钟后,她开口要了杯冰柠茶。
她如此平心静气,像是在嘲笑他那微不足道的克制在心房的思念。
“昶煦,对不起。”
那仿佛是他唯一能说的话。
然而,昶煦并不认同。
“对不起?你指的是哪件事?”
“是你的债主闹到再思?”
“是因为你母亲住院你没有及时赶到?”
“还是因为你父亲撞死了我的亲生父母?”
“或者说江册,”停在这里,昶煦微微勾了勾唇角,讽刺无比地问出口,“你指的是你拒绝我求婚这件事情?”
和他认识的温柔似春风、温煦似暖阳、温和似东流的昶煦有着很大差异。
她语锋的凌厉、目光的冷鸷、姿态的从容简直是要将人心剖出,看个仔细。
可为何,他还是懦弱地想要深爱她呢。
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