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猛然提高音调。
被猝不及防打断的江册赫然一怔,看着男人那双充血的眼睛,是断壁崩塌的迹象。
不知过了多久,席单冷漠地松开怔愣的江册,慢条斯理地将袖扣扣好,仿佛刚刚失态的人并不是他,然后冷漠地扔下一句:“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那个比谁都倔、比谁都傲的昶煦,事实上比谁都脆弱。
她总是可以很轻易的爱上一个人,却无法轻易的放弃一个人。
这样美好的昶煦,江册凭什么伤害她?
狭窄晦暗的过道,男人那句“你根本就不了解她”还在耳边回荡。
让江册的记忆猛然回到初秋那天,他和昶煦一起去云鹤,朝阳孤儿院。
“这就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她带他去看墙角的词——“这是我拿到第一支铅笔写下的词,徐再思,你还记得吗?”
她曾跟他提过徐再思,于是江册点点头:“我记得,所以你会背了吗?”
她和骄傲的敲了敲有过她字迹的墙面:“我都会默写了,你说呢。”
后来她带他去了那个被荒废的书屋——“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你还记得吗?”
“记得。”他指着树底那颗千年不变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