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将她的伤痕抚平,再见到席单,依然想起那年的雪仗。
她忽然抬头,眼尾卷住雪夜的冷寂,问他:“明天堆雪人吗?”
这才是她来临安的目的,试图用一场雪冰封躁动的情感和无果而终的过去。
“昶煦。”他刻意放低音量来喊她的名字,用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催动着平舌卷翘,“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临安,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吗?”
常常在想,如果那年狠心一点把她逼到绝境,让她不得不做个选择,他们是不是会有不同的结果。然后,她也不必爱上江册,不必经受这段令她心碎的感情经历。
那天,他说他后悔了,是指这件事情。
昶煦注视着他,没有回答。
又或者说,她没有办法回答。
然后她听见席单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深秋的落叶缓缓掠过耳际。
“我想我是真的后悔了,后悔那天离开临安,后悔接到你电话后没有第一时间从慕尼黑赶回来,后悔放任你和江册的交往,可是昶煦,即便我后悔了,可为什么我依然无法逼你做任何选择呢。”
当看见她出现在这深深庭院,他何止是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惊喜她的出现,惊喜她准备对江册那段过往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