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上治安疏》。”
“呈上《陈政事疏》。”
“呈上《杜奢疏》。”
……
书吏来来往往,一卷又一卷的策论被连番呈上,不多时案前已经堆起了高高一摞。我不禁有些动容,从集贤令一出,到如今不过月余,这些士子不仅要舟车劳顿的赶路,还要准备这些,可见是早已成竹在胸,甚至多年前早已筹措准备,只待这个机会罢了!
大约在五十多卷时,一个蓝衫男子霍然起身,神态倨傲,然而,从他紧握的拳头却可以看出他的紧张和恐惧,仿佛是为了遮掩这种情绪,他提高音量道:“吾乃星曜学子宋长然,不知睿王殿下对非议天昱的策论可否容得?”
喧闹的庭院突然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星曜与天昱交往甚少,虽不至于大动干戈,却也屯兵戍边鲜少往来,怎料此人却言称自己是星曜学子,不难推测,此番前来绝非求学这一目的,必是来闹事的,别说书院的各护院教官紧张起来,就是场中学子,也是侧目而视。
凌灏轩却是精神一振,抬眸轻笑:“良药苦口,良臣言悖。学术原本就不该是一家之言,若是连些许谏言都不能容,如何治学?”
“好!”宋长然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凌灏轩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