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松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然而新君继位到底有许多不可预料的变故,两人虽都是文可定国武可安邦之人,然则身后毕竟有着庞大的家族子弟、门生故旧。一时间感动振奋,皆躬身颤声:“老臣受先君大恩,又蒙君上重托,敢不从命?”
凌灏轩满意地点头,环视众臣高声道:“其余诸事,按既往成规办理,散朝。”
我眼睁睁看着凌灏轩轻描淡写的将一切处置妥当,又看到一旁凌灏千透着难以隐藏的苍白无力,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既替凌灏千不甘,又替他释然,这原本就是他的心愿,不是吗?
大臣们既有国丧哀礼的制约,又有对新君即位国策的兴奋激动。却既不能喜形于色,也不便于此时大放悲声。于是便以职权范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肃然正色的商议起国丧期间必须做的诸多事情。
我默然潜回凤芷宫,等到怀璧为我换衣服的时候才察觉到我的所有衣服竟然都被汗水浸透了,伤口隐隐渗出血来。
我阻止了怀璧喊御医,眼看着她满脸泪水的为我清理,颤抖的双手几次弄痛我的伤口,我却都顾不得了。先帝驾崩、新帝即位,从灏希留京监国,至今不满两年,凌灏轩却步步为营,一步步将灏希的最大依仗魏廷溪、皇后打倒,又与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