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致,不免心情大好。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蔚蓝的天边。我深吸一口气,拍马前行,马儿也仿若被我的情绪所感染,长嘶一声飞奔起来。
连续十几天赶路,昼夜颠倒,三餐难以顾及,我默默地坐在石头上,掏出冷硬的干粮,不知为什么,这种就着凉水啃干粮,我反而比以前在宫里吃的多了许多。果然是穷命!我勾起自嘲的嘴角。
风轻轻地吹着,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一层层乌云涌动,月色像是蒙了尘的磨砂玻璃,灰突突的悬挂在铁黑色的天际,我抬头看看天,升起一堆篝火,火毕毕剥剥地燃着,我突然觉得这会儿静极了,这种不同寻常的寂静如同一根导火线瞬间燃起了我刻在骨子里沉寂的敏锐感知。
我竖起耳朵,萧瑟的脚步声掩映在草木摇曳的沙沙声中,只有少顷凝寂,杀气瞬间大盛,树林中冲出大约十来名黑衣男子,俱是劲装长刀。我仿若未闻般低头拨弄篝火,“铿锵”一声,一柄雪亮的飞刀划破冷寂的夜空,夹带着惊雷般的锐利和杀气,向我呼啸而来。我身子往右一倾躲过飞刀,手中拨火苗的木棍顺手挥出,火苗四下散落,木棍向着扑杀过来的杀手遥遥扫去,瞬间将其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