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太妃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知道顾长亭这是起了极大的疑心,一时间只觉心乱如麻,太过心虚之下,竟不敢看儿子的眼睛,只呐呐道:「我……我也是被你气糊涂了。宠妾灭妻这样的话,能轻易出口吗?你……你不知道会多伤娘的心,你表妹……」
「我没记错的话,这些年库房一直是表妹在管,对吧?就是当初凤容在世时,她身子弱,也从未染指过库房。」
「你……你想说什么?」
廖太妃不自禁退了两步,旋即便觉丢脸,不由看向顾长亭怒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母亲好好歇着吧,我去库房给念念挑选端午节礼。」
顾长亭微微一笑,也不再上前逼问廖太妃,行了礼后,便转身出门。
「你……你回来。」
廖太妃跌坐在榻上,无力叫了一声。却见儿子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她不由一头栽倒在软枕上,捶着木榻哭叫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忤逆的东西。」
「太妃保重身子要紧,千万莫要生气悲伤,王爷向来孝顺,他今天只是一时之气……」
钱氏连忙上前劝慰,下一刻,只见廖太妃「呼」地一下坐起身,咬牙道:「没错,长亭向来孝顺,怎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