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放下一半,这两年来,我竟不知自己变得这样软弱,竟要为你的态度患得患失,清凉阁六年,我何曾在意过你?到如今,连这份宠辱不惊的刚强都没了……」
「念念……」
顾长亭心里一热,就要去握辛念的手,却见她一摆手,抬头正色看向自己,沉声道:「说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今晚我就要用些点心,明儿正经吃饭,往后该需要我去行礼守灵招待应酬的,我都会去。但是丧事我不插手。你若担心奶奶一人忙不过来,我听古姐姐说,贤姐姐不是回来了吗?她向来是个刚强的,在安国公府也当过几年家,又经过姐夫的丧事,有她帮衬,你应该无须担心。」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顾长亭皱眉道:「姐姐的性子你最清楚不过,我只怕没有机会,她都要生出些事来管一管家里的人,何况这会儿你把这样大事交给她?须知请神容易送神难。」
辛念一听,顾长亭虽然悲痛欲绝,这头脑却是十分清醒,不愧是当朝最年轻的亲王。不过她打定主意不沾手这件事,且还有另一重目的,因便轻声劝道:「那毕竟是你亲姐姐,何况这几年在安国公府里磋磨,焉知性子没有收敛?长亭,我不是不想帮忙,但这件事,我确实不宜插手,你仔细想想应该也明白,皇后娘娘,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