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做噩梦?”周阿娇略微担忧的看着她,“晚上也做,白日也做,这是这么回事?”
芽芽闭着眼嗯了一声。
格棱窗的缝缝里挤进来一阵冷风,吹到芽芽略带汗意的脸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冬日渐逝,早春乍来。
这是十里八村唯一的私塾,少年郎朗朗的读书声不时传来,抑扬顿挫颇有章法。
男子堂设了启蒙堂、进阶堂和乡试堂,难得的是,还设了女子堂,最初的本意是农忙的时候替乡亲们管管闹腾的女娃,没想到这一设就是几年。
如今是农闲时节,女子堂里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夫子周致远沾亲带故的亲戚,不用交束修,扔这里爹娘放心,也不为学多大的学问,勉强认得几个字,不用当睁眼瞎就行了。
乔禾上挑的眼睛瞥过那边嘀嘀咕咕的几个少女,压低声音问周凤翎:“她的眼睛真的睁不开了?”她刚从镇上姑姑家回来,一回来便注意到村花周芽芽的眼睛变成一条缝。
周凤翎挺着腰背,嘴角微弯,一边描着萱草,一边几不可辩的点点头。
乔禾面上带喜,幸灾乐祸的道:“那可真是可怜,一条缝,能看到东西吗?扑哧!”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凤翎眉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