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浓云密布,狂风肆虐,屋里的光线便有些暗,肖谨之又背光而立——这实在看不清人,可董嬷嬷却在第一时间愣住了。
门前廊下那几颗松树,在狂风下难得摇晃了记下,树枝摇曳间,光影闪烁,肖谨之的那张脸便在肖老夫人眼前闪闪躲躲。
肖老夫人眯着一双昏黄的老眼,又惊又疑的盯着她,喃喃的道:“梦儿?”
“梦儿?”
肖谨之却笑了笑,上前走了两步,“母亲,梦儿姐姐虽然嫁给的是太子,可太子穷,她又要装贤惠、装节俭,想要穿这轻容纱可不容易。”
轻容纱?
肖老夫人不由想起了伯爵府三老夫人送给芽芽的那身衣裳。
“你叫我母亲,我却不记得有过你这样一个女儿。”
“怎么会不知道?”
肖谨之撩起了一侧的额发,“您差点把我毒死在我娘的肚子力呢,您怎么能不记得呢?我娘中了你的毒,拼死想要生下我,奈何她中了毒,身上力气不夺,生不出来。”
说着她一边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道:“当时我们差点就一尸两命,我都足月了母亲!幸亏一个过路的郎中,想用夹子把我从我娘肚子里家出来,奶还差点夹爆了我的头,也没能拖我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