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生机。”
芽芽轻轻的不着痕迹的长吸一口气,“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离家去做流民呢?”
“就算你当时说了,他们也都信了,那一季的小麦能维持他们多久的生计?卖地换粮食,然后远走南方迟早也是他们的选择,不过是晚个把月罢了,你又何必如此自责?”
男人眼里微微现出一丝不解,还有一丝极不易察觉的不耐。
“你一向不是这样的性子。”
芽芽抬头看他,“那我一向是怎样的性子?”
少女黝黑的眸子光华大盛,盯着他,锁着他。
男人呼吸不由一滞。
“卫望楚,你此刻看到的到底是我?还是旁人?”
少女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猛地变冷,黑溜溜的眸子里似是结了一层蓝色的冰。
男人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眼里有探究,有审视。
芽芽嘴角一勾,勾出一个讥讽的笑意来。
男人心里猛地一紧,她觉醒了?
“我到底是谁?卫望楚。”
“什么意思?”
男人艰难的开口,唇舌都似乎有些僵硬。
芽芽更是疑惑,“你在心虚?”
“为何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