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奇脸色一苦。
“荆兄,都要分别了,难道你就不能说点阳间话吗?
古人云,临别之际,最是伤人,想我们三个月都见不到,你就不能跟我告个别?”
荆棘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发了几秒呆,他终于入了日月宗,这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虽然还有墨影守墓的任务,虽然还有和灰煞的交易,但至少,他有一个稳定的落脚地了。
能够安稳地拜山,殷长奇确实帮助了他很多,荆棘自然明白,他扭过头,突然对殷长奇正色起来:
“殷兄说的是,这一路虽然和殷兄有诸多口角,但确实帮了在下许多,临别之际,就赠殷兄一句诗吧,也祝愿殷兄在悲问峰顺风顺水。”
你还会作诗?粗鄙武夫别开玩笑了,你知不知诗人是儒修几品?真当我殷长奇没见识?
殷长奇心里哈哈大笑,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哦,荆兄有什么诗,尽管说,我细品。”
荆棘站直了腰杆,迎着夕阳,突然有种意境高远的感觉,他缓缓开口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殷兄,保重。”
装完逼就跑,不给对方反转的机会,是荆棘的惯用手段,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