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攰嗯了一声。
而柳烟没跟过去,抱着手臂靠在不远处的柜子上,这个柜子应该是郭秀影专用的,上面还有她秀丽字体的便利贴,字是真挺好看的。
钱医生转身拿了药跟纱布,准备给聂攰上的时候,聂攰说道:“钱医生,我自己来…”
老钱愣了下,道:“这药得有人上才行,你自己……”
话没说完,似乎想到这医务室里还有一个人,老钱这辈子没啥浪漫细胞,但突然福至心灵,懂了。
他把药放在聂攰的身侧,说道:“行吧,你自己上,我嘛,还有点儿事,出去一趟,回来了你还没好,我帮你缠纱布。”
后面这话当然是客气客气。
聂攰:“好,辛苦。”
老钱转身捞了手机跟医学杂志,随后朝门口走去。老钱的年纪跟柳烟的父母差不多大,加上又是军医,令人尊敬的人物,柳烟收起散漫,站直身子,冲钱医生微微一笑,很礼貌。
老钱点点头,扶了下眼镜,走出去,随后想了想,关上了门。
医务室里瞬间安静,只有两扇开着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硕大对的场地以及通往深山的树木,有些空旷。
天色将暗,灯光已亮一些,灰蒙蒙的。柳烟视线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