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珍珠将腹中憋闷之言道出,沈梅棠几人分析商议罢,暂做不知,以静制动,着手准备三日后的选太子妃之事。
逢着酉时渐至的光景,天空中一轮巨大的金乌无精打彩地西坠,似也疲惫。
薄薄的云铺在天边,淡淡地一层,似轻纱清透,似淡烟氤氲,呈透明状,将强烈的阳光慢慢地过滤一遍又一遍......
园子当中的花花草草,齐齐地蔫头耷拉脑,低头不言不语,被晒得形若耄耋老者,弯着腰,就要弯得快成了一个句号,脱水脱得几乎就成了一把干柴禾,被一阵偶来的风吹散!
花花草草离不开阳光雨露,相辅相成,但哪一样若是过了头,却也是致命的。这一会儿,可把这当头的烈日给盼下去了,在阴影中得以喘息,在夜色起时,就又通通地活了过来。
沈梅棠、珍珠收拾打扮妥当,灰兰、玳瑁身后伺候着,四人沿着回廊往老太太这边儿走来。
四叔父沈长河晚上过来吃饭,那可是老太太心尖上的宝贝儿子,心疼着呢。
有娘在,就有家在。
这人呐,不论长到多大的岁数,那怕七老八十了呢,在娘面前,那也是个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地跟娘撒娇,换来一顿美食,大快朵颐,也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