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着申时过半,沉沉铅云笼罩天空,却突来一股夕阳的红光顺着云缝挤出,仿若一柄利剑穿窗而入,粗犷的画面实在是令人惊奇。
胡百闲对窗盘膝而坐,紧闭着眼睛,双手臂自然放在膝上,两手交叠。
红光刺眼如剑,剑尖直指他身前,装饰一新的室内家具黑漆耀眼。
这一幕场景的惊奇,并不完全在于顺着沉沉铅云缝隙当中挤出来的红光如剑,穿窗而入,而更重要的是一种预兆。
窗外是宽敞、狭长的后花园,沿着房脊的走向顺向两端,宛若一条匐地的长蛇。
清晰可见,五、七丈开外的院墙之上爬满了蔷薇一系列,善能攀爬绕枝而上的藤蔓。
虽然,在此时。
蔷薇莫名娇艳地花朵只存记忆当中,风中摇动着待明年再开花朵的老藤,偶见着有紫色跟粉色的夕颜在晨起之时绽开,静谧而安详。
一阵鸟鸣,约有百只不止的鸣叫声传来,阵阵悦耳。
好像它们就成群结队,横拉一排的落在房脊、屋檐之上,看着远处袅袅飘起的炊烟,感叹着夕阳的美好却黄昏。
大概日落之前,每天都差不多少的景致,只是刚刚搬进这为成亲而精心装饰的新宅子里,虽不觉新奇却也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