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燃着蜡烛。
刘公公的年岁确实大了,他端着茶盘之时,不自觉的就猫起了腰,烛光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从地面上折到墙面上。
他轻轻将茶盘放在桌上,茶碗摆开,斟好了茶。
稍微逗留了一会儿,和蔼可亲的面庞上带着笑容,看了看桌前沉默着的父子俩人谁也没有要说话,起身就退到了一旁边上。
眼前发生的这件事,事关重大。
乱臣贼子欲颠覆皇族,未免太过分了,这就是存心故意的蓄谋已久。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理羽?”
一夜间苍老了很多的圣上闫灏纯问道。腔调也随之变成苍老的一种沙哑,仿若秋日干枯的落叶被风卷起之时发出的‘唰啦啦’作响之声。
“这事真的很可怕,父皇,”睿王闫理羽道,“知道了他才是真的七哥之时,我很难过。”
“他是不是更难过,是不是会恨父皇,”圣上哽噎道,“他都经历了什么啊?他还能活着,真是命大啊!”
“他确实更难过,但不恨父皇,”睿王道,“这件事搁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父皇。”
“可恶的乱臣贼子,亡我之心不死,乘虚而入,蓄谋已久!”
他泣道:“我是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