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过来。”
但她没有法子,薛岑的命就捏在宁殷手中。
虞灵犀定下心神,竭力让自己的身形看上去不那么僵硬,低着头轻轻挪蹭过去。
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宁殷面前,小小声道:“王爷,我错了。”
宁殷仍不紧不慢地擦着手指。
因为不良于行,他便集中训练上身,臂力异于常人。他的指节苍白修长,手背微微凸起筋络,轻而易举就能捏碎一个人的颈骨。
他乜视过来,嗓音特别温柔:“说说,错哪儿了?”
虞灵犀俯身时,纤腰显出一袅极为诱人的曲度,手指不安地绞着袖边,努力让自己的嗓音真诚些。
“错在未经王爷允许,便出门与结义兄长叙旧。”
她特意加重了“结义兄长”几字,巧妙辩驳,盼着能打消宁殷的怒气。
虞灵犀要救薛岑,并非因为他是清俊儒雅的相府嫡孙,也不是因为还对他存有年少懵懂的旖旎情思。
只因她被人按上软轿献进王府的那晚,明月朗怀般清傲的薛二郎咬牙匍匐于年轻的摄政王脚下,在滂沱夜雨中卑微跪到天明。
他是已故兄长唯一的挚友,长安无数少女为他倾心,前程一片大好,虞灵犀欠他一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