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暖光和怀抱无疑是致命的吸引力。
可宁殷毫无动静,甚至勾起讥诮的笑来:“不。”
“为何?”女人的嗓音有些幽怨。
“因为,”他薄唇轻启,近乎自虐道,“你已经死了啊。”
女人嘴角的笑意霎时僵住。
她的胸口出现一柄匕首,鲜血顺着她刺绣精美的衣襟迅速晕染、蔓延,像极了一朵荼蘼盛开……
宁殷就在这一片血色中睁眼醒来,入眼先是马车略微摇晃的车顶。
他第一反应是去摸袖中的短刃,却触到了柔软的褥子,身上还盖着一件娇小的、明显属于女孩儿家的月白斗篷。
血止住了,胸口的断骨已经接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狭小的空间内暖香充盈,与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格格不入。
甜软的少女香,是他曾两次闻过的味道。
宁殷想起了昏迷前最后瞧见的那抹惊艳,微微侧首,果见一道窈窕纤细的身姿靠着车壁而坐,离他远远的。
她眼睫半垂,微微晃荡的遮面轻纱后,一双秋水美目若隐若现,在灯影下显出极致的暖意。
面纱后,不知藏着一张怎样姝色无双的娇艳容颜。
那双眼睛的主人发现他醒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