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会儿,方吩咐车夫道:“去车里血迹清理干净,换上新的褥子,别叫人瞧出端倪。”
刚进大门,便见虞夫人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担忧道:“岁岁,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听闻永宁街走水了,可曾惊着你?”
“我没事的阿娘,只是绕了点远路。”
虞府灯火明亮,阿娘的手温暖而安心,虞灵犀不禁舒展笑颜,“您吹不得风,快些回房休息。”
亥时,雪停了。
虞灵犀沐浴出来,拢着斗篷、捧着手炉,依然觉得寒气透骨。
她不禁想起了那道被抛在马车后的少年身影。
该不是内伤加重,倒在半路了吧?
那也是他自找的!
虞灵犀躺在榻上,翻了个身想:我待他已是仁至义尽。
北风呼啸,吹得窗扇哐当作响,院外传来一阵喧哗。
虞灵犀没睡多久就被吵醒了,不禁揉着眉心,朝外间问道:“何事喧闹?”
值夜的侍婢睡眼惺忪进来,秉烛道:“回小姐,门外来了个乞儿,侍卫们正想将他赶去别处。”
乞儿?
等等……
一个微妙的念头掠过心头,虞灵犀索性披衣下榻,随手抓起木架上的斗篷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