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关在笼子里的鸟雀,厚厚的脂粉也难掩满身麻木的风尘味,不似她这般美得天然干净,不施粉黛,却能让万千灯火黯然失色。
可她不喜欢自己,宁殷能感觉到。
他至今不明白她的矛盾从何而来,每次她望过来的复杂眼神,都像是在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想要长久留在她身边,恐怕比想象中更难。
正思索下一步的计划如何,便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宁殷警觉,闭目不动,原是侍从抱着床旧棉被进门,骂骂咧咧咒骂这冻人的鬼天气。
侍从将棉被往榻上一扔,随意扯了两下,又添了一壶冷茶并两个馒头,便搓着手离开了。
许是粗枝大叶,又许是不想伺候一个“乞儿”,竟然忘了关紧门扉。
半掩的木门被朔风吹得哐当作响,宁殷的目光也逐渐冷冽起来,屈指有一搭没一搭叩着榻沿。
角落里的小猫许是饿极了,大着胆子爬上案几,狼吞虎咽地咬着馒头。
宁殷勾起一抹苍白的笑意,伸手拎起那小畜生的后颈。
那猫便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野兽,瞳仁竖成一线,浑身毛发炸起,喵呜挣扎起来。
“再动就捏碎你的脖子。”少年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