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醒来过吧?小厮心想。
虞灵犀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那一瞬的不祥之兆从何而来,迫不及待想要确认什么,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罩房。
宁殷伤成这样,大概真是自己多想了吧。
虞灵犀迟疑了片刻,伸手探了探宁殷的额头。
还在低烧呢,也不知能不能撑过去。
宁殷躺着不醒,他救回来的那只小猫暂且无人照看,虞灵犀便将小猫抱在怀里,对小厮道:“好生照料着,若有偷懒,唯你是问。”
小厮忙不迭道“是”,毕恭毕敬地送虞灵犀出门去。
几乎同时,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他抬起冷白的指节,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额头,似是在回味方才那抹细腻温暖的触感。
原来女人的手是这样的感觉么?
以前在宫里,他病得快要死去时,那个生下他的女人也不曾这般抚摸过他。
嘴角扬起一抹苍白的笑意,他像是得到一件有趣的东西,忽然有点期待留在将军府里的日子了。
……
连着两日放晴,雪都化了,屋檐下的冰棱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
虞灵犀倚在窗边小榻上逗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