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这鹿皮新得很,不可能是库房里积压的存货。
她如此关照,倒更像是试图给他这头披着羊皮的野兽,套上温柔的枷锁。
她猜出自己的身份了?
不可能,宁殷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便是虞渊父子都认不出他,更遑论一个鲜少迈出家门的深闺女子?
而且观察了这许久,虞灵犀的圈子极其单纯,并未涉及宫中皇族党派。
她身上藏着至今未能解开的谜团,那迷雾中的光芒越来越夺目,越来越耀眼,引人靠近探索。
若是按照宁殷以前的性子,所有见过他卑微狼狈之面的人,都该在利用完后杀光,再一把火放个干净。
但如今……
眸色微沉,他缓缓收敛笑意,起身拾起靴子,掸了掸灰尘。
如今,怎么竟有点舍不得杀她了。
月影西斜,夜色沉寂。
窗边,一只蛾虫扇动翅膀扑向跳跃的烛光,转瞬化作青烟消散,已然分不清谁是布局者,谁是猎物。
……
三月底,春宴。
虞灵犀本打定主意装病躲过这场宴会,谁知还未来得及去撸花猫制造过敏,阿姐却是先一步病倒了。
桃花癣,脸上一片红肿,还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