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了车上的披风裹住瑟瑟的身子,疲乏地靠着马车壁。
摊开手掌,只见两道的红肿鞭痕交错,紫红的破皮处渗出些许鲜血。
到底酸涩了鼻根,虞灵犀轻轻碰着掌心破皮的地方,咬着唇不吭声。前世今生两辈子,哪怕是最落魄的时候,她也不曾受过这般厉害的皮肉之苦。
可她不后悔狠心落下的鞭子,这两鞭打醒了她自己。
她曾心怀侥幸,却忘了一个极端扭曲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是后天一蹴而成的。
她不能再把前世的疯子与现在的少年割裂,宁殷就是宁殷。
对付宁殷,只能比宁殷更疯。
回到虞府,爹娘已经听闻了薛岑坠湖的消息,于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换了干爽的衣物,虞夫人拉着虞灵犀的手掌上药,望着宝贝小女儿掌心的红肿,心疼得直皱眉。
虞灵犀思绪熨帖,趴在案几上朝虞夫人眨眼道:“湖里太黑,我自己不小心弄的。阿娘别担心,已经不疼啦。”
虞夫人红着眼眶,抚了抚小女儿的鬓发。
小女儿自小体弱娇气,平时磕碰一下都会哭鼻子,可自从去年秋大病一场醒来后,她便一夜成长了许多。
明明十五六岁的年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