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看透了她的决然,忽的嗤笑起来。
他墨眸冰冷,嗓音却又轻又柔:“小姐真是好算计,好胆量。当初身中催情香,宁可用簪子刺死自个儿也不让我碰,今夜却为了别人舍身饲虎……”
虞灵犀大声道:“阿姐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家人。”
“家人?”这个词令宁殷感到陌生。
他记忆里只有仇人、能利用的人,死人以及将死之人……没有家人。
“小姐软肋太多了。”
宁殷眸中没有一丝波澜,冷嗤道,“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能吓得你方寸大乱。”
“那不叫‘软肋’,卫七。父兄,阿姐,阿娘……他们倾其所有守护、疼爱了我十几年,同气连枝,一损俱损。”
虞灵犀脸上溅着冷雨,但她的眼神很沉静,“人热血赴死,总比冷血活着要好。这一次,理应我保护他们。”
宁殷神情莫辨,没有动。
骤雨打在马车棚顶,哗哗一片,像是急促的催命符。
没时间耽搁了。
车夫还躺在路边不知死活,虞灵犀便自己伸手,去够车前垂落的马缰绳。
可指尖还未触及到,宁殷便悠然抬靴,踩住了缰绳。
虞灵犀用力抽了抽,缰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