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颇为无辜,极慢地眨了眨眼:“小姐过河拆桥,不得不防。”
“你……”
虞灵犀硬生生咽下“卑鄙”二字,只得将空瓶子放回原处,泄气般趴在案几上。
宁殷笑了声,慢悠悠将最后一颗药丸装入瓶中,收入怀中。
窗边的光打在他俊美无暇的侧颜上,淡淡的,映不出多少温度。
他的眸子像是岑寂的深井,猜不透情绪,不知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虞灵犀敛裙而坐,看了他的神色许久。
宁殷撑着太阳穴,乜过眼来,淡淡道:“小姐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还赖在这作甚?”
虞灵犀微微睁大眼睛,这里是虞府,整座府邸都是她的家,怎么能说是“赖”?
“这话好没道理。”
虞灵犀道,“难道只许有利可图的时候,我才能来找你么?”
宁殷淡然反问:“不然呢?”
虞灵犀哼了声,决定不理他。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虞灵犀抿下嘴里残存的苦涩,不禁想起他方才独自坐在窗边的身影。
窗外浮云闲淡,天上的纸鸢不知是线断抑或风停的缘故,已然没了踪迹。
虞灵犀眼眸一转,不知怎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