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知道,他是在说今日份的解药。
盯着宁殷淡色的薄唇看了片刻,她终是轻轻屏息,撑着案几朝宁殷倾身过去。
她以为还是和昨日的“拿”法一样,可唇瓣轻轻贴上,才发现他齿间唇间都没含东西。
宁殷的呼吸有短暂的凝滞,而后闷声笑了起来。
虞灵犀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头一回会错意,红着耳尖挑眸,钩子似的撩人。
她撤退些许,抿着唇哼哧:“你诓我?”
“小姐不管不顾地扑上来轻薄我,还反咬一口,好没道理。”
宁殷极慢地眨了眨眼睛,抬起湿漉漉的双手以示清白,“我的手湿,只是想让小姐自己动手拿药罢了。”
给个药顺手的事儿,非要整这么多花招。
虞灵犀无奈,轻声问:“在哪里呢?”
宁殷垂眸:“怀里。”
虞灵犀伸手,往他衣襟中探了探。
“上面,再往左。”
宁殷嘶了声,“小姐往哪儿摸呢?”
“我哪有?都没碰着你。”
没什么都被他说得有什么了,虞灵犀软软恼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拿到药瓶,虞灵犀方舒了口气,直身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