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是刺杀他的带毒器皿。
虞灵犀尚未想清楚,这其中的矛盾之处从何而来。
“怕了?”宁殷俯身,轻笑自耳畔传来。
他垂眸扫着虞灵犀复杂的神色,抬手朝她的发顶摸去。
阴影遮下,虞灵犀眼睫一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宁殷却只是捻走她鬟发上沾染的一片紫薇花瓣,指腹摩挲着柔滑的花瓣,轻淡道:“怕什么,我这人最怕麻烦。能让我费这般心思的,眼下还未出现。”
低沉缓慢的语调,颇为意味深长。
虞灵犀睁眼,望着宁殷浴在光中的漆黑眼眸,轻而坚定道:“我不是在害怕,宁殷。”
她说的是宁殷。
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总有种跨越时空、横亘生死的温柔坚定。
宁殷看了她许久,嘴角一动,再抬手。
这一次,修长有力的手掌轻轻覆在了她的发顶,像是在抚一只猫。
回到厢房,虞灵犀坐在铺着玉簟的床榻上,望向笔架上那支笔锋墨黑的剔红梅花笔。
许久,轻轻摸了摸跳动的心口处。那里热热的,有些许酸胀。
月上中天,罩房没有点灯。
宁殷穿着松散的中衣倚在榻头,杏白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