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思潮涌动,如画的眉目里掠过马车窗外的一线暖阳,低声问,“若是一个人坐尽恶名,心狠手辣,总是欺负他的枕边人。可是等枕边那人死后,他又冰封着她的尸身舍不得下葬,这是喜欢么?”
苏莞想了想,道:“是吧。”
“可是,这不是偏执成疯的占有么?”虞灵犀道。
那晚在廊下,连宁殷自己都承认了,用得称心的东西,就该锁起来。
“谁说偏执占有就不是喜欢啦?”
苏莞轻笑,“幽禁,甚至是欺负,坏人也有坏人的爱呀……”
大概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苏莞咬了咬唇,不吭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虞灵犀唇瓣微启,半晌诧异道:“嫂嫂因何知道这些?”
苏莞支吾了半晌,才细声招供道:“以前在闺中无聊,看了许多书。”
从正经的诗词歌赋,到不那么正经的话本,从“君子好逑”到巧取豪夺,涉猎颇丰。
闻言,虞灵犀对这位小嫂子的印象又高了一层,倚在车窗边出神。
心绪起伏,经久不平。
是嫂嫂说的这样么?虞灵犀缓缓垂下卷翘的眼睫。
可惜,她永远不能回到过去,找宁殷问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