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人于永宁桥公然行刺朝中武将的车马,维系京城安危的巡城使却姗姗来迟,以漠北人仇杀定案,未免有些草率蹊跷……
除非,是上面的人授意。
虞焕臣查看过刺客所用的手弩和兵刃,皆涂有剧毒。而妹妹臂上受伤,此番被卫七带走两个时辰了,未知生死。
正想着,蓦然发现身旁的妻子许久没动静。
虞焕臣往旁边望去,只见苏莞低头坐在案几后,鼻尖通红,十根细细的手指都快将帕子绞烂了。
虞焕臣低头凑近,看着她闪闪蓄泪的大眼睛,不太自在地问:“怎么了啊?”
他突然凑过来,苏莞忙别过脸抹了抹眼睛,愧疚道:“都怪我不好。若是我没有叫岁岁出府,就不会连累她受伤……”
说着声音一哽,头更低了些,只看得见微微颤抖的下颌。
虞焕臣霎时有种被刀砍了一下的感觉,手指蜷了蜷,有些笨拙地给妻子擦去眼泪。
“不怪你,刺客是冲着我来的。”
虞焕臣解释,“要怪也是怪我,不该让你们乘坐我的马车出府。”
眼下只能看卫七,能不能善待他的妹妹了。
……
虞灵犀醒来的时候,正是夜浓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