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虞灵犀眸光盈盈地小瞪了他一眼,到底踢了绣鞋,只穿着素白的罗袜缩上榻,背对着宁殷躺在了床榻的最里侧。
她怕宁殷瞧见她眼底快要决堤的情绪。
八月的夜晚尚且残留着暑热,纳凉的玉簟还未撤下,哪里需要人暖榻?
不过是哄骗她入眠的借口。
虞灵犀有心纵容,没有戳破宁殷的这点小心计,乖巧而缓慢地合上了眼睫。
宁殷守着她的睡颜,在床沿坐了很久。
宝贝岁岁胆子小,不该让脏血污了她的眼。
宁殷漫不经意点着食指,垂眸爱怜地想。
直至她的呼吸渐渐绵长,宁殷方倾身,撩开床头的挂画轻轻一按。
随着机括转动的微响,墙面旋转而开,露出了里头一间事先准备好的,极小的密室。
床榻温柔地藏进密室中,继而墙面合拢,完好如初。
宁殷拖了条椅子坐下,黑冷的眸子望向夜色融融的窗外,等待什么似的,悠闲地给自己沏了壶茶。
……
疾驰的马车停在了郊外的一座破庙前,那里已有人在接应。
折戟撩开车帘,里头的两名汉子赤着上身抱拳,胸前缠着止血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