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父皇秋狩归来,龙体欠恙,宁檀帮着批了两日奏折,尝到了皇权至上的滋味,便有些沾沾自喜起来。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父皇竟是一清二楚。
见太子六神无主,皇帝便知那些荒唐行径都是真的,怒意更甚。
“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朕给的!朕能立你,也能废你!”
说罢,皇帝拂袖而去。
“父皇……母后,母后!”
宁檀拼命拉住皇后的凤袍,仿佛抱住最后一根浮木。
皇后虚目,立刻有宫人向前,将太子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凤袍毫不留情地从自己面前掠过时,宁檀终于塌下了双肩。
“右相,薛右相!”
宁檀有望向门外拄拐站着的老人,涕泗横流道,“孤是唯一的嫡子!您会帮我的对不对?”
薛右相白须微动,从鼻腔中叹息,在薛嵩的搀扶下缓缓转身离去。
北风呜咽,皇帝疲惫的嗓音隐隐传来:“薛老,依你之见,这废立之事……”
“立储关乎社稷礼法,不能操之过急。”
薛右相苍老道,“待皇长孙出生,陛下再做定夺也不迟。”
“既如此,那就再等两个月。”
皇帝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