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来宁殷讨厌她这身衣裳,尽管单薄里衣和中裙并不保暖,即便在炭盆旁也有些畏寒。
宁殷对她的懂事甚为满意,总算收起了指间的短刃。
虞灵犀捡起他丢下的大氅,将自己裹了起来,黑狐毛领衬得她脸庞娇小而又莹白。
宁殷挑了挑眼尾,到底没说什么。
于是虞灵犀便顺杆而上,小声问道:“家人不知我在卫……殿下府邸做客,恐会担心,我能给他们送封家书吗?”
宁殷交叠双腿倚在榻上,嗤笑道:“你说呢?”
这便是不行了。
几个月前她也是借着送家书报平安的档口,与虞焕臣定了两日之约。天亮过后,走得决绝。
果然,宁殷慢声道:“灵犀似乎搞错了自己的处境,一个礼物,恐怕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他叫自己灵犀。
不是“小姐”,也非“岁岁”。
虞灵犀对这个称号感到熟悉又怅然。
但她依旧是轻松的,有了前世的经验,又加上几分情难自禁的真心,哄人的话几乎顺口而出。
“那,如何才能有资格?”
她笑得明丽,放软了声音问。
“不急,”宁殷意味深长道,“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