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殷吩咐过的缘故,她在此间畅通无阻,唯有接近府门时才会被挡回来。
她循着前世的记忆摸去书房,寻了两本书看,不觉天色渐暗,揉揉脖子起身,才发现一旁的案几上已经燃了纱灯,并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府中的侍从婢子也和前世一般,来去无声,安静得仿若提线木偶。
虞灵犀用过晚膳,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唤来廊下值守的宫婢,让其送了针线绸布等物来寝殿,便借着星辰般繁多的烛火,亲手描了个香囊花样。
许久不曾做针线活,有些手生,拆拆补补绣了半宿,才勉强绣了个最拿手的壶形瑞兔香囊。
因她属兔,从小只擅长绣这个。
打上墨绿的穗子,纱灯里的烛盏已经快燃到尽头。
夤夜了,宁殷竟是还未归来。
莫不是去新赐的宅邸里,找那十几个新赐的“礼物”去了?
不至于,宁殷并非耽于女色之人。
虞灵犀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她打了个哈欠,不再等候,梳洗完毕便蹬了鞋袜,滚入那张宽敞的大榻上,盖上被子沉沉睡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
虞灵犀抻了抻身子,扭头一看,榻边交椅上交叠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