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抬眸,半晌道:“哦,败兴?”
“不是么?”
虞灵犀吹了吹散乱的鬓发,恼他,“小疯子。”
宁殷喜欢听她唤“小疯子”,他也的确挺疯的。
“别急,我还有好多法子与你玩。”
他笑得肆无忌惮,“等我‘玩’够了再将你赶出府,若是灵犀听话配合,兴许还能赶上与薛岑拜堂呢。”
提及“与薛岑拜堂”,还未刺到虞灵犀,他自己倒是咬牙切齿起来。
虞灵犀索性拿了块栗粉糕,堵住他那张可恶的嘴。
泥雪满地,天地寂寥,皇城一片巍峨静谧。
街道上,薛家兄弟驭马信步。
“阿兄还不收手?”薛岑控制着踱步的马,眼中有挣扎之色。
薛嵩道:“你生性纯净未经磨难,不知朝局这张网进得去,未必能出得来。”
“自古奸宦狡诈,阿兄与崔暗来往无异于自毁前程。”
薛岑凝神,月白的披风与马背猎猎,“我去向祖父坦白一切,他老人家自有办法。”
薛嵩捏缰勒马,阴沉道:“已经晚了,王令青手里有东宫和祖父往来的证据,他折在七皇子手里,有多危险想必不用我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此时